盘搜小说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盘搜小说网pansou.me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她转身便跑,然而还没有跑几步,却听身后传来“呜呜”的风声,还未来得及回头,一个绳索却死死的套出了她的脖颈。
连枝儿惶恐的转过头去,却见阮禄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,而套住她脖颈绳索的另一头却被他攥在手里,“本世子说过的,你跑不出我的手掌的。”
“放开我,让我走。”连枝儿浑身都在颤栗着。阮禄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,他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。
但很快阮禄和众人便驱马往城门处走,她如同牲畜一般被拖着走,走到一半的时候却不小心摔倒了,因为身上穿的很厚,并没有受伤,但被马儿拖着,却掀起了漫天的尘土,呛在喉咙里,如同死了一般的难受。
她终于被拖到了北城门,却一眼看见了自己的兄长,而其他十三个人已经战死了,而周围更多的却是却是堆积如山的尸体,血流成河。
而连朔手里提着刀,身上已经被鲜血染透了,除了他那双漆黑的眼珠,其他的全是鲜红。
“来,谁还来?!”远远的围一群士兵,手里举着刀剑,却再无一个人再敢上前。
连枝儿拼命的挣扎着,用手撕扯着套在自己脖颈上的绳索,用牙咬着,即便牙齿上全是血,却还是无济于事。
此时已经越来越所的人赶了过来,遥遥的拉动手里的弓箭,只等着阮禄一声令下,这个北凉第一勇士,将会万箭穿心而死。
“不要。”连枝儿也不挣扎了,一下子跑到阮禄的马前,跪在地上,一下下的磕着头,直到额头上全是血,“以前都是我得罪了你,与我哥哥无关,你放我们走罢,我们这一生再也不来中原一步了。”
阮禄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,寒的透彻,“你现在还不明白吗?是你们一生也不能回到北凉去了!”
他说完便摆了摆手,后面的士兵将手里的弓慢慢的放下。
“既是北凉第一勇士,那便瞧一瞧他究竟能杀多少人,才能倒下。”阮禄冷笑着,然后大喝一声,“谁将连朔的脑袋砍下来。赏金千两,加俸三年。”
那些怯懦的不敢上前的人听了这话,皆咬着牙冲了上去。
连朔大叫一声,然后一刀一刀的砍去,直到连杀二十人,他再也无法站起来,只跌了下去,即便再如何挣扎,也无济于事了。
即便现在走过去的是一个孩提,也能了结他的性命。
连枝儿哭的喉咙都沙哑了,他的哥哥酒量如沧海,力能拔山,气盖世,便是一百斤的刀在他的面前如同一羽。他是北凉的战神,从未输过任何的人。
如今他撑得够久了,足可以让北凉的人平安的离开这里了。
连枝儿这才从地上爬起来,踉踉跄跄的往连朔那里跑去,而阮禄却放开了手里的绳子,好似应允了她去跟连朔诀别,但眼中带着玩味的冷漠,却足以说明他不过是在欣赏着这场惨绝人寰的大戏。
连枝儿连滚带爬的到了连朔的跟前,却见自己的兄长还睁着眼睛,见到了她,这个身高八尺的身材魁梧的男人,却还是眼眶里有了眼泪。
他挣扎着半坐起来,往四周打量了一番,果然没有施染的身影,便用嘶哑的声音慢慢的道,“早该料到那个男人不会赴约的,他们中原的人都不过是些忘恩负义之徒。”
见他一边说话,一边大口大口的吐着血,连枝儿哭道,“别说了,哥哥。”
连朔想用自己的手去擦拭她脸上滚滚的泪珠,却见自己手上尽是发黑的血,却终究慢慢的收了回来,“枝儿,别怕,哥哥只能替你做最后一件事了,别怕……。”
明明是在安慰着他,可他的手却在不断的颤抖着。
连枝儿正欲要问,却见连朔将她脖颈上的绳套一把扯下,然后他的手死死的掐住她纤细的喉咙。
窒息的感觉席卷而来,她却并没有挣扎,只是平静的看着他的兄长,却见连朔的眼角分明有一滴泪滑落,但很快便融入了黑血中,再也没有半点的痕迹。
她明白自己的兄长要做什么。今日她也活不成了,与其被那些中原人作贱死了,反倒不如今日死在自己的哥哥手里。
她是北凉最高贵的郡主,北凉王的掌上明珠,她此时死了,却是为北凉留下了最后的体统和颜面。
连朔的手筋暴突,手指也越发的用力起来,此时的连枝儿已经闭上了眼睛,很快便要离魂归阴司地府了。
然而就在这时,一支利箭从连枝儿的脑后射来,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垂而过,然后直直的插入了连朔的喉咙里。
就在最后一刻,连枝儿感觉哥哥的手放开了,空气再次灌进来,她一边咳嗽着,一边睁开了眸子。
而当她看见兄长脖颈上的箭的时候,忙晃动着他的肩膀,却还是没有半点的动静,最后还是跌入了遍地的死尸中。
连枝儿转过头去,却见阮禄手里的弓尚未来得及收回来,刚才那一箭竟是他射的。
她脑中“嗡嗡”的响,眼中金星乱蹦,她随便抓起身边的一把剑,然后冲着阮禄便杀了过去。
是他杀了自己的哥哥,她要他给哥哥陪葬,她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。
此时阮禄已经从骏马上下来了,将手里的弓箭扔给了身边的侍卫,见她杀了过来,只不紧不慢的将自己怀里的佩剑拔出,只轻轻一挑,她手里的剑便从手里脱落,虎口处却早已震的麻木了。
她却依旧咬牙跑过去将那剑给捡起来,然后冲到他的面前去,一番几次,都是被他漫不经心的挑开。
他不过在戏耍她而已,在他的面前,她如同一个婴儿而已,便是再费尽全力,也伤及不了他半分。
她终于明白了,自己不过是蚍蜉撼树而已,绝望之下,她将刀横在自己的脖颈上,或许还能在黄泉路上追上自己的阿爹和兄长。
终于阮禄渐渐的失去了耐心,只一把挑出她手里的剑,然后拽过她来,另一只手往她的脖颈去一削,她便彻彻底底的昏死过去了。
而此时集结的士兵也越来越多,北凉的城门几乎要堵上了。已有将军上前来,跪地回禀道,“世子殿下,可要追?”
阮禄的目光里带着冰冷,只遥遥的瞧着远处连朔的尸体,勾了勾唇角,“不必了,北凉再也不是咱们的威胁了,何必杀戮殆尽呢?”
***********</p>